第四十三章 睡一觉就进去了

于是……于是,石头带着我,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把这百米长,两米宽的矿道彻底的隔断了。

草!真踏马的术业有专攻,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哦,不,洪波的儿子会打洞。玛德,也不对,石头叫我叫的是哥哥,如果他是洪波的儿子,那我不是得叫洪波叔叔或者舅舅。

总之呢,这百米长的矿道就这么被堵上了,虽然我被刺激的有点迷糊,但是也总算是完成了我的第一步计划。

“石头,现在距离九转玄阴、水还有多远呀?”

“嗯……几千米吧。”

几千米,我考虑了一下,如果让石头送我过去的话,大概也就是半天的时间。于是,我就像是拿着冰棍骗小孩的坏叔叔一样,笑眯眯的看着石头。

“石头,能不能把叔叔送过去呀。”

“不能。”

嗨!你这熊孩子,这么关键的时候你怎么能掉链子呢?

见我瞪他,石头也是一脸的委屈,然后断断续续的说:“任意哥哥,我也无法靠近九转玄阴、水,它阴气太重了,我会受伤。”

受伤?你大爷,我们天天打架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过受伤呢?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知道他们打不过咱们。”www.bj50.cn 夜客小说网

靠!你这个熊孩子,我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在发痒,真他娘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洪波那样的性格怎么会带出这么一个孩子来呢?不过转念一想,玛德,石头好像每天都是和小火还有木头他们混在一起的,哦,对,还有小七。

当我想到他们三个,又想到小七的“特殊”晕血体质的时候,我终于释然了。虎父无犬子,这话没毛病。

石头肯定是过不去了,于是,我也只能是放弃这个偷懒的打算,然后和石头谋划起了另一件事。

于是,又是一个十天之后,我再一次死狗一样的瘫倒在地,身边则是一截即便是在这黑暗之中也在闪着银亮光芒的九转玄阴、水,而在我倒下的时候,石头也成功的回到了洪波的身边。

胖乎乎的手指点出,洪波瞬间便是清楚了石头这一个月的时间到底是和我都干了一些什么。

众人见到洪波脸上一抹罕有的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是纷纷投来疑问的目光。

洪波也不废话,大笔一挥,一张千金矿下的地图就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其实说地图还是不对,只见书桌上的那张宣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线,不知道的还以为洪波是抽象派呢。

“这是啥玩意?”刘结巴朝着桌子上瞪了过去,身边的猿王和小柔就像两个保镖一样,铁塔一样的身形,也在努力的抻着脖子朝着宣纸上张望。

“这些黑线是石头挖的矿道。”

“矿道?”三人迷惑,其余人则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密密麻麻的矿道如同迷宫一样,有了这矿道在,别说是开采了,估计能不能顺利的找到千金矿都会成了一个问题。众人如此想着,只是青衣却是眼中精光闪烁。

如果只是为了迷惑、误导云顶家族和七杀剑宗的人,那是大可不必如此做的,而这么做,一定还有着其他的目的。青衣想着,半晌之后,眼中突的精光爆闪,随后更是一脸严肃,手中印决一掐,随后手指便是如同穿花蝴蝶一样的弹动起来。

片刻之后,青衣终是满头大汗的结束了推演,却是一声不吭的坐在那里,双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地图。

众人见到青衣也是没有动静,自然也是沉默了下去,而青衣此时的脑海中却只有两个词在不停的闪动着:坑杀!业障!

这些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我现在正在呲牙咧嘴的抱着肩膀,用力的搓着自己的两个胳膊。

面前的九转玄阴、水依旧在安安静静的流淌着,速度很慢,慢的就像是一只蚯蚓一样,正在缓慢的爬行,而九转玄阴、水也是真的就像是蚯蚓一样,弯弯曲曲的趴在那里,只是粗细的程度却是要比蚯蚓粗了一些,大概有大拇指粗细。

尼玛,就这么一个玩意,居然有那么大的价值?看着眼前这如同水银一样的九转玄阴、水,说实话,我非常怀疑它的价值,在我看来,花钱买可以,但是搭上人命去抢就有点不值了。

九转玄阴、水是至阴之物,这一点早在呼噜没有离开的时候我们便已经知道,所以,呼噜才不惜耗费时间,帮助我炼化了鬼血鹏的几两鲜血,以便让我也能够拥有至阴的气息,目的自然便是收集这九转玄阴、水。

只是你丫的为什么不说这至阴也分高低呀?我面前的九转玄阴、水很明显是非常非常至阴的东西,而我炼化的鬼血鹏的鲜血,与它比起来,真的如同一个小孩儿一样。

尼玛,这倒是都是一个本质的东西,但是这差距也太大了,我呲牙咧嘴的看着面前的九转玄阴、水,这踏马的,简直就是科级干部和厅级干部区别呀,虽然大家都是公务员。

我哆嗦着靠近这九转玄阴、水,到现在,我真的不得不感叹自己的体质的牛、逼,自己本就是极阳的体质,多少总是能够克制一些这些极阴的东西的,再加上呼噜又帮助我炼化的鬼血鹏的鲜血,如今我便是成了一个矛盾的体质,又是极阳,又是极阴,所以,这也在很大的程度上让我抵消了九转玄阴、水的至阴气息。不说别的,就说青衣三令五申的强调,只能我一个人来,其他人不允许跟着就知道了,即便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地府老地户,也不敢轻易靠近这九转玄阴、水。

如今,这九转玄阴、水就在面前,而且,它还是我唯一能够找到九转汁的途径,那么我自然是没有入了宝山空手而回的道理。这就像男人,作为一个男人,老子都已经枪炮齐出了,你想让老子偃旗息鼓,那怎么可能?

于是,我一咬牙,一跺脚,俩眼一闭,口中一声暴喝,嘿!然后我就给捅了进去。

于是……于是……下一刻,我嗷的一声便是蹦了起来。

我双目圆瞪,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食指。

食指之上沾染了一点九转玄阴、水,不多,大概也就是几滴之多。

然后便见从这几滴九转玄阴、水上冒出了一抹幽蓝色,幽蓝色迅速扩张,只是几息之间,便已经完全的覆盖了我的手掌,于是,一只晶莹剔透,冒着森森寒气的手掌便呈现在了我的面前。

尼玛,还好用的是手指,这要是用别的部位,估计裤子都提不上了。

下一刻,我的灵识已经冲回了灵台。

“涤……魂……”我哆嗦着喊着涤魂的名字,没办法,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谁能知道这九转玄阴、水居然连踏马的灵识都能够冰冻。

“咋的了?雪地里撒欢了还是啃冰溜子了?”涤魂看着我的德性,倒是一脸的兴奋。

王八蛋,我不相信他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丫的现在的表情明显就是写着四个字:幸!灾!乐!祸!

“你……你……你……大……”我哆嗦着嘴唇说着,可惜,舌头是麻木的,倒是真有点像是啃了冰溜子的狗子。

“你大爷!你现在都这个德性了,还想着骂老子?跟着老子这么多年,真格的本事没学多少,这人死鸟朝天的本事你倒是无师自通啊。”涤魂瞪着我,语言清晰、流畅的喷的我狗血淋头。

于是,我只能是在心里展开无情的反击。

跟着你,玛德,你个寄生虫,天天住在老子的灵台里,还跟老子吆五喝六的,信不信老子直接给你眼一翻,腿一伸,去西天找了如来老哥去报到,到时候我看你丫的怎么活。

我相信,我现在的表情是十分愤怒的,只是不能表达而已。

“不用拿你的牛眼瞪着我,瞪着我也没用,我也没办法,这种事还是需要你自己克服。”

我自己克服?老子现在可是连肉体带灵识都冻的麻木了,你丫的让我自己克服,我克服你大爷,老子现在是典型的水土不服。

涤魂自然也是看出了我的疑问,于是便有了如下的对话。

“这种事呢,就是习惯了就好了。”

“……”

“就像是喝酒,天天喝的话,酒量自然就增长了。你也一样,这么冻上几次,你就扛冻了。”

“……”

我现在感觉我已经不是舌头麻了,自己的两只手臂似乎也已经失去了知觉,无论是肉体还是灵识,都是一样的。因为我本想用标准的肢体语言表达我的心情的,可惜,努力了半天之后,我居然连一根中指都伸不出去。

于是,我挪动这僵硬的灵识,便想冲回本体去看看自己肉身的情况。

刚要动的瞬间,眼角的余光便看见一只宽大的袍袖在我的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然后,我便听见砰的一声响起,而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当然了,这里的身体可不是肉身,而是灵识。

还别说,这灵识被冰冻之后还是有一点的好处的,那就是不知道疼了,即便是我的脑袋嘭的一声准确的命中了七劫树,也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疼痛。

“你丫的是想找死呀?现在回肉身,九转玄阴、水的至阴气息瞬间就会把你的灵识冰冻在肉身里,让你想回灵台都回不来。你就在七劫树这老实的躺着吧,七劫树的雷火阳气,能够抵消掉一部分至阴之气,你也能少冻一会。”

尼玛,我怎么感觉丫的像是在说冰箱里的冻肉的感觉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也非常顺利的俩眼一闭,直接昏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的状态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过了多少的时间。

“那个……我现在能回肉身了吗?”我试探的问着涤魂,之前与涤魂的对话我可是还记得,听老东西的说法,这种冰冻的情况,应该还是要出现几次的,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老东西真撂了挑子,那我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灵识都化开了,肉身早化了。”老东西斜着眼珠子瞪了我一眼,把我气的呀,我踏马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你很危险,一根我一直也不抽的烟,在我身边一放就是很多年……不过,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我踏马只能是陪着笑脸,撅着屁股慢慢的退回了肉身。

肉身的确是早就化开了,身上除了阴气比较重以外,也没有了其它的异样。

草!这么下去,阴气越来越重,老子不会变成一个带着把的死太监吧?我皱着眉头瞪着近在咫尺的九转玄阴、水。

踏马的,老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怎么总能碰见这么变态的事,针对我是不是?

于是,我牙一咬,眼一瞪,口中怒喝一声:嘿!又捅进去了。

结果自然是一样,老子再次被冰冻,不过这一次我倒是学乖了,自己冲入灵台的瞬间,便跑到七劫树的底下,紧紧的抱着七劫树,等着被冰冻去了。

地府里没有相机,也没有手机,所以,我应该是庆幸的,毕竟,我被冻成了一坨,并且挂在七劫树上的样子,涤魂是没有办法记录下来的。

不知道继续了多少次之后,我发现我抱着七劫树半天,却只是身上有着微微的麻木,却没有继续被冰冻的迹象。

没事了?习惯了?我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尼玛,太形象了。这玩意真就像是有些人说的那样,就像是那个啥,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要习惯着接受它,然后在痛苦之中寻找乐趣,在乐趣之中不断的成长,不断的变强,变大,变硬,然后……

草!好像是跑题了。

总之呢,我现在是冻不住了。

灵识瞬间冲回肉身,肉身依然是老样子,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如今我的身边几乎已经占满了浓浓的阴气,甚至那浓浓的阴气已经化成了实质一般,在我的身边不停的流淌着。

草!我怒吼一声,怎么会这样。

然后我就懵圈了,玛德,老子的声音好像不对。因为我突然听见一声极其妖娆、娇媚的草声回荡在矿道之中,顺着矿道扬长而去。

尼玛,不会吧?我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右手也是不自觉的朝着一个重要的部位摸了过去。

还在,只是质量好像有一些问题。

我草你大爷!我瞪着眼前的九转玄阴、水狠狠的骂了一句,然后也顾不上周围的阴气围绕了,赶紧找了一个还算是平坦的位置坐下。我必须马上确认,我的重要部位的质量和功能。

经过短暂的折腾,我终是放心下来,功能、质量依然强悍。看来,这阴气只是影响了我的一些不重要的功能。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它来说,那些都是次要的。

于是,我再次站在了九转玄阴、水的面前。你丫的倒是再牛、逼呀?你不是冻老子吗?你倒是再冻呀。你看我这么捅你,然后再这么捅你,然后再这么捅……

只见我的手指带出道道残影,如同千手观音一样,不断的出入着面前的九转玄阴、水,却是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冰冻感觉。

握草!这九转玄阴、水怎么好像多了呢?哦,哇哈哈哈,扫得死内,懂了。我一拍大腿,玛德,要不老人都说呢,万物皆有灵。

折腾了片刻之后,我终是满头大汗的手掌一翻,一只碗便是出现在了手掌之中。

下一刻,我已经把碗狠狠的插入九转玄阴、水之中,口中一声暴喝:还不快到碗里来!

只要是水就都归碗盛,这话说的确实不错,一截九转玄阴、水嗖的一声钻进碗里便是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碗的周围却是在瞬间便是被浓浓的阴气缭绕,碗体上也是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幽蓝色的水珠,而且,整个碗体都是冰凉刺骨,即便是我已经接受了十足的“抗寒训练”,但是这突然的一下,还是让我的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尼玛,这玩意太狠了。至此,我终于是对九转玄阴、水有了一个非常深刻的认识。

剩下的事情自然便是简单的多了,顺着九转玄阴、水的矿脉一直挖下去,然后不断的收集九转玄阴、水就可以了。

其实,对于九转玄阴、水这东西,我也曾经提出过异议,当然是关于是否需要收集的问题。毕竟,我需要的并不是九转玄阴、水,而是九转汁,所以,这九转玄阴、水对于我来说便是真的没了什么意义。不过,当我提出我的想法之后,众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傻子一样之后,我瞬间便不再坚持我的意见,当然,我也没有放弃我保留意见的权利。

是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这洞里日月就更长了,一路的跟着拇指粗细的九转玄阴、水矿脉挖下去,我终是忘记了时间,每天机械的重复做着一件事情,挖洞,取九转玄阴、水,哆嗦。然后再挖洞,再取,再哆嗦。

效果是很显著的,姑且不提这九转玄阴、水我到底收集了多少,单单是我如今浑身阴气缭绕,凝如实质的厉鬼样子就已经足以证明我的收获了,现在的我,看着九转玄阴、水的目光中早就没了之前的激情,与看着一瓶普通的矿泉水没有任何的两样,而且还是常温的。

这一日,九转玄阴、水的矿脉终是缩成了一根针的粗细,而包围着它的矿脉也突然变的坚硬了起来,废了吃奶的力气挖了一天的时间,也只是向前推进了十几米的距离,这对于之前的我来说,几乎就等于什么也没做。

索性便在这矿道之内休息了一下,反正我这种“特殊”的体质也不在乎什么阴气、阳气什么的,和一个胡吃海喝的大胃王也是差不了多少。

体力恢复的很快,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有意料之中,自然便是有意料之外。

睁开眼之前,我便已经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好像是已经亮了起来。而睁开眼的时候,我也的确是看到了亮光,而这亮光却是来自于一颗光头。

啊……

惨叫声瞬间冲出,回荡在……在……

尼玛,这是什么地方?我目光从光秃秃的脑袋两边溜过去,落向光头后边的世界。世界很明亮,是那种阳光明媚的感觉,甚至那光线照在身上还有暖洋洋的感觉。2018

看清了光头身后的世界,我也总算是把目光收了回来,于是,我开始研究眼前这个光秃秃的玩意是什么玩意。

是个光头是没错了,只是这个光头手里却是拿着一个拂尘一样的东西。

尼玛,这是个什么东西?和尚?道士?还是那种秃驴!竟敢和老衲抢师太的玩意?

总之呢,眼前的这个玩意,就是一个四不像。

“施主,你醒了。”光头笑嘻嘻的问我。

“昂,醒了。”明知故问,你见过瞪着眼珠子睡觉的?我本能的朝着后方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个货肉乎乎的脑袋怼在我的面前,我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有一股不明就里的危机感,主要是来自菊花。因为老子怎么看这个货怎么不像是一个好人。

“施主莫怕,小僧明月,不知施主高姓大名呀?”

看来是个和尚,不然不能自称小僧。只是丫的这明月的名字听起来为啥这么别扭呢?明月……明月……我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了几遍,握草,你丫的不会是五庄观的那两个小道童吧?不对呀,五庄观,那踏马的是道教,你丫的小僧又是几个意思?叛逃师门了?跑到这里当和尚避祸来了?

脑子里想着,我却没发现我居然顺着嘴里已经秃噜出来了。草,这嘴比脑子快的毛病什么时候犯病不好,非得这个时候犯病。当我发现自己的情况的时候,嘴边已经在冒着最后一句话了。

“你丫是不是有个师弟叫清风?”

现在的我,十分想抽自己两个嘴巴。因为我眼前的秃子脸上突然有了一丝怒意,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是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是轻易的便已经捕捉到了。

“施主,小僧好心关心你,你却是这般的不解风情,可是让小僧的心里难过的紧呢。”

握草!尼玛,我现在总算是明白我心里的这抹危机感,还有那一丝的膈应到底是从哪来的了。玛德,丫是一个淫僧不说,还极有可能是一个gay。当然了,现在我也没有确定这个秃子的身份,只能是从他的自称上判断,丫可能是一个和尚。

正在我想着的时候,秃子手里的拂尘却是朝着我的脸上轻飘飘的扫了过来,那感觉,就像是挂着一只灯笼的暗巷里,朝着你挥着满是劣质香水味道的白净帕子一样。

人要是遇见突发事件的时候,都会有短暂的迟滞,这一点,到了现在,我终于是切身的体会了,也是深信不疑。

这一刻,什么踏马的境界呀、功法呀、灵力呀,我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只是在本能的后退着,努力的躲避着那白茫茫刺眼的拂尘。

其实我还是应该感谢和尚的,在他继续紧逼我的时候,我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于是,我四十三码的大脚便是朝着和尚的大圆脸狠狠的蹬了过去。

滚!一声暴喝,伴随着狂猛的力量涌出。

眼前的和尚却是嘴角一抿,扯出一丝“妖娆”的笑容,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身形便是悠忽之间退出去了很远。

一脚落空,我的身形也总算是有机会站了起来。

和尚在远处笑眯眯的看着我,目光在我的身上上下的打量着。

“没想到,你这身子,比小僧的还要精壮。”

哎呀,我草拟大爷!我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愤怒过,那种暴躁的感觉只是一个瞬间便已经将我的神志全部冲垮,我的眼前也只剩下了和尚那颗光溜溜的脑袋,而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在那光头上蹬上一脚。

于是,下一刻,彻底的丧失了理智的我,身形一晃已经急冲而出,彻底的忘记了自己之前狂猛的一脚却是连人家和尚的衣角也没有沾到。

身上雷光涌动,雷行一息之间便已经被发动到了顶点,我整个人如同一颗人形的太阳便是朝着和尚冲了过去,贴近身前的一刻更是全身力量狂涌,拳定天下发动,左拳带着音爆便是挥向了和尚的大脸。

所以,下一刻,我如同冉冉升起的新星升起,却又如同一闪而逝的流星滑过天际。

冲到和尚面前的时候,我便见到和尚的拂尘又是甩了起来,然后朝着我的拳头甩了下去。

嘭!一声巨响传出,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什么姿势,但是根据判断,我应该是大头朝下的栽倒在了和尚的面前,什么拳定天下,什么雷行之法,通通在那拂尘简单的一挥之间变成了过往云烟,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踏马的!我意识中怒骂了一句,然后便是突然冒出来一句非常有诗意的话,真他娘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哈。

我倒是没有昏迷,只是倒栽葱一样的栽倒在了和尚的面前。当然,这有两个原因,一是那和尚,有可能还是喜欢我挣扎,没准就是一个我越挣扎他越高兴的主。二是因为码字的,后边的故事情节的需要。试想一下,如果我昏迷了,那么眼前的这个和尚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我的,所以到时候,我的结果只能有一个:菊花朵朵开。而关于这个菊花的问题,自然是非常的敏感的,不好描述是一,毕竟,这种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即便是码字的猥琐没下限,但是我也相信,他不会有过于细腻的体验。而即便是描写,一不小心也是会被关进小黑屋,进行深刻反省。话说,码字的好像已经被关了一次了,所以,这剩下的两次机会,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继续在作死的边缘徘徊了,这是其二。

所以,总结上述两个原因以及两个问题,我最终确定,丫的秃驴就是不想让我昏迷,而我不昏迷的话,那么他……

我只感觉自己的脑中一阵的翻江倒海,然后……嗝……我就昏迷了。

昏迷也好,一是防着和尚一点,没准他没了兴趣呢。二则是因为一句老话:眼不见心不烦。其实,我也没有直面那个恐惧的勇气。

昏迷了,自然也会醒来,我悠悠转醒的时候,第一件事不是去查探周围的环境,而是第一时间便是伸手抓向了自己的裤子。前前后后的摸了数遍之后,我最终确定,老子还是一个男人!正常的男人!

确定没事之后,我才抬起头来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和尚不见了,拂尘正扔在我的旁边。我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爬起来,远离了那个拂尘。玛德,千万不要给老子弄上什么病才好。

等我折腾完这一切,我方才看见身前站着的男人。

一个一身白衣,五官端正,一脸诡异的男人。之所以说这男人诡异是因为,我分明的看见男人在笑,笑的很平静,而且,男人的脸上因为这一抹笑容也是显得阳光了许多,只是这男人的脸上却又是有着一抹看透世间的沧桑,似乎这世间事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场笑话。而在男人的眼中,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星辰,是左眼。

男人就这样顶着一张矛盾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矛盾,却不尴尬,相反,这男人的脸看起来却是平静的,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看他的人。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男人问我,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不知道。”

“这里是断魂狱。”

啥?啥啥啥啥啥啥?断魂狱?老子不是在九转玄阴、水旁边休息吗?怎么还就进了第十九层地狱了?

草!从进来开始就被那和尚吓坏了,导致老子到现在为止,压根就没想起来自己是在九转玄阴、水旁边休息的事。

尼玛,睡一觉就下地狱了,而且还是第十九层地狱,老子这踏马应该算是倒霉还是算是牛、逼?别人想进进不来的地方,自己随随便便睡一觉就进来了,如果这么算的话,我应该算是牛、逼的,简直就是主角光环才有的效果。但是自己进来的地方却是断魂狱,名声响当当的第十九层地狱,这么一算,我踏马绝对是比倒霉蛋还要倒霉的存在。

男人似乎也没有着急,只是在安静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恢复正常”。

片刻之后,我抬头,看向男人。

“和尚呢?”

“死了,他不是和尚,只是一缕邪念所化的幻兽而已。”

而已,玛德,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老子可是真真切切的被丫的一拂尘就给拍趴下了。

“你杀的?”

“是。”

“你是命门第一代的掌门?”

“算是。”男人的脸上终于是有了一抹惊诧,似乎对于我如此快的便能够认出他的身份感到有些怀疑。

“算是?”

“我只是一缕残魂,当初探这地府十大忘川时候,为了离开,被迫舍下的一缕残魂。”男人继续平静的回答着。

男人的嗓音随即慢慢的响起,像是在努力的搜刮着回忆一样。

经过男人的讲述,我倒是大概的了解了这第十九层地狱的一些情况。

第十九层地狱,也就是断魂狱。玛德,还是说断魂狱吧,第十九层地狱字太多了,说着费劲。这断魂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甚至很小,而这里之所以这么大,这里本就是一个幻境,所以,这里想多大便是多大,而且,这里的幻境是根据每一个闯入的人设定的,也就是说,当初这命门第一代掌门闯入的时候所见的一切,与我现在所见的一切是不一样的。

而经过命门第一代掌门,玛德,这个字也不少,应该写成命君,可惜,丫的现在还不知道命门的第一代掌门已经升官,做了命君的事情。而经过他的这一缕残魂这么多年的查探,最终也是确定了一件事,这环境之中,一切都是虚幻的,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没有第二个真真切切的人。当然,那些邪念不能算人。

而这邪念就是这断魂狱中最危险的东西了,当然,这邪念也是无处不在的。而且,这邪念也是真真切切的来自于那些进入了这断魂狱中的人。

“断魂狱存在了很多年吗?”我插话问。

“如果我猜的不错,天地初开便有了这断魂狱。”

握草,那如果按照这么计算的话,这断魂狱中应该是进来了很多人了,不对,应该是非常多。

“有人离开过吗?”我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有。”

妥了!我差一点蹦起来,只要有人离开,那么便说明这里是可以离开的,所以我总是有离开的希望,而且,老子可是有主角光环加身的主。

“我。”命门第一代掌门继续说。

为什么我突然感觉好像哪里有点问题呢?我看着男人的脸,仔细的搜索男人说过的话。

我去他大爷的,不是吧?我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我是唯一一个离开了断魂狱的人。”

我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踏马的,天地初开到现在,多少年了?就跑出去这么一个?而且付出的代价还是扔下了一缕残魂才跑出去的。我突然有点害怕了,因为没有信心,这书都踏马接近一百三十万字了,老子拉风的时候屈指可数,反倒是老子倒霉的时候却是数不胜数,而离开断魂狱这种在我这里几乎可以看做是积了八辈子德的大福缘之事,显然是不符合我的人设的。那么也就是……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我要是也扔下一缕残魂的话能不能离开。”

“能。”命门掌门回答的十分肯定。

那就行,老子豁出去扔在这里一缕残魂就是了,总比死在这里强得多。我几乎在瞬间便已经下定了决心。

“不过,你的境界不够,所以,你的残魂的实力也不足以送你离开。”

“境界?需要什么境界?”

“神境九重,最少。”男人说。

五雷轰顶!绝对的五雷轰顶!

让我死吧,这踏马主角当的这么憋屈,老子不干了,赐我一死,给我一个痛快,谁踏马爱当谁当,老子不伺候了……

我感觉自己只是一个瞬间便已经失去了理智,因为等到我再次清醒的时候,自己正扑在命门掌门的怀里,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的悲悲切切。

草!清醒过来的瞬间,我便已经胳膊一撑便已经坐直了身体。

尼玛,怎么会这样?自从进入这断魂狱,老子怎么总是会发生奇奇怪怪的事情,而且都是和男人……

“而且,即便是你舍弃了一缕残魂,送你的主魂离开,那你的魂魄最终落的下场也只能是支离破碎的下场。如果实力不能升入化境,那么结果也是魂飞魄散。”

“化境?”

“呵呵,人的目光永远是不可能长远的,无论怎样,都是有着一个长度可以衡量,所以,这化境,自然越是有人不知的。”命门掌门安静的说着。

尼玛,有人不知?是没人知道才对,化境,老子要不是因为知道你是命门的掌门,老子到现在都觉得你是在吹牛、逼。

“你是化境?”

“是,不然我又怎么能见到你。”命门掌门破天荒的耸了耸肩膀,朝着我不大不小的开了一个玩笑,只是这玩笑,一点都踏马不好笑。

“对了,你不是说这断魂狱中永远都是只能有一人存在吗?你应该也算是人吧?”我突然问,听见我的问题,命门的掌门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丝欣慰,但是却还掺杂着一抹悲哀。

“我应该是算的,所以,你的到来,应该便是这断魂狱的转机,没准你会成为第一个完整的离开断魂狱的人。”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任务完成了,也该离开了。”命门掌门继续说着。

“任务?”我追问了一句,丫的意思太明显,这个货显然是到了弥留之际了。

“告诉你这一切,就是我留在这里的任务。”

说完,命门掌门的身体便开始变的虚幻,仿佛马上就要归于这一片虚无一样。

握草,这信息也太笼统了吧?全是踏马的水货,有没有干货呀?

“知道完整离开这里的办法不?”我扯着嗓子朝着命门掌门越来越虚幻的身体喊。

“不知道。”命门掌门道。

嘭!命门掌门的残魂终是消散在了这虚无之间。

握草!你丫的现在倒是痛快,说走就走,你不应该是在要死的时候强打着精神给我留下半句不明不白的谜题吗?你这么干脆的死,对得起老子这么多年看电影养成了良好习惯和素养吗?

我朝着眼前空荡荡的空间咆哮着,双手齐出,笔直的中指指天。

天界,命君不停的打着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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